Sunday, September 9, 2012

[小说] 爱莫能助(下)


2011-05-11 02:12




阿昭是个纤细、灵巧的女孩。春娇说,阿昭很活跃,大一进来就被定走了,死会了。
春娇离开前说:我都来了,你也不请我吃饭。
志明:那就现在去吃。
春娇:我要赶回去了,另外约个时间。
时光飞逝,一下子三个月就过去了,短短的三个月也发生了许多事。总是把吃饭时间和地点定下来了。
在比萨店里,志明和春娇坐下来。
春娇:吃过没有?
志明:没有,你点吧。
其实志明更不敢看菜单,怕看见菜单上的价钱。春娇就点了两个比萨,一人一个小圆盘比萨。这是志明第一次看见比萨,是听见比萨的大名许久,但是这是第一次看见它的庐山真面目。
春娇:就这样子拿刀子切下去。不是吃牛排!不要用锯的。然后,再用叉子,帮忙分开来,瞧,整整齐齐的。
志明真的是大开眼界,吃比萨要用刀叉,好像在吃西餐。但是五年后,志明登陆美国,却发现,比萨是用手抓起来吃的。
志明:嗯,很好吃,起司好香哦!
春娇:我写给你的信,你有没有仔细看,你好像看漏了几段。
志明:看了,我都一段一段地回,不会漏的。
春娇:那你知道马鸣哥哥和杨廷君哥哥都找人来向妈妈提亲。
志明楞了一下说:真的是中部那个马鸣和南部那个杨廷君吗?
马鸣和杨廷君是电子业的新秀,毕业两三年,已经开了分几家分店。学电子的志明当然听闻已久。志明心中不由地感叹,别人在外面奋斗撍钱,自己还整天看闲书。虽然这些闲书也是两个怪物拿来的,这两个怪物是第一学府建国中学降级来志明这个鸟不生蛋的大学读书,他们成天看书,案桌上堆满了各类的杂书,相约每周要看几本书,志明看他们的一本书也得花个两三个星期。连看闲书都比不上人,想到这里,志明觉得心头冷冷的。
春娇笑着说:是啊。
志明:你怎么叫他们哥哥?
春娇:我们认识很久了。
志明:哦?他们不先跟你交往,就直接提亲?
春娇:我才没有跟你交往。因为爸爸的电子协会,我们常联络,每年的电子展也常一块吃饭。
志明:那么,你的母亲大人看中哪一个。
春娇:妈妈都推掉了,说 “女儿大了,自己决定。” 后来还有人来介绍对象,妈妈都说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志明:是谁?
春娇睁大眼睛瞪他。
志明低头看着披萨说:有这种事?
春娇:有名男子晚上不睡觉,打电话骚扰我整整一个晚上。后来,只要我一睡觉,耳朵全是他的声音。
志明:哪个男子的声音这么有磁性?
春娇咬紧牙关,双眉紧绷地瞪着他。
志明:哪个男子的声音这么难听,吵得你不能睡觉?
春娇:记忆中就只有一个男子曾经半夜打电话给我,然后一个人讲到天亮。
志明:那是你叫我打电话给你的,说全家都到南部去了,剩你一个人在家,第一次一个人在家,晚上会怕,所以要我打电话给你。
春娇:那也不用一直打电话进来。
志明:因为讲太久,手酸了,一直碰到切电话的键。是你先说要讲到天亮的。
春娇:那你就不会想,我还是需要睡觉。
志明:你好几次都睡着了,我说要挂电话了,你马上接腔讲起来了。
春娇:不对,每次都是你先睡着的,我喊你起来的。
志明:不对,是你先睡的。不对,先是。。。。
志明突然停下来,不说。
春娇:怎么了?
志明:突然想到,你先说因为晚上要接一个电话,所以不能去南部,后来又要我在去南部的那天晚上打电话给你,因为你一个人在家。突然觉得不对劲。
春娇:。。。。。(无语) 
志明:别闹了。我们才通了几封信。嗯,一年下来也几十封了。不过,讲电话是半年前的事。
春娇:你每封信都写很多、很长。
志明:你多写,我就多回,这是礼貌。
春娇:。。。。。(无语) 
两个人就沉默无语。因为在过去的三个月里,发生了太多的事了。

后记。
感情的事很难去描述,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理由的。可能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对方对你的看法就完全改观,你的身影就烙印在他的心头、占据了他的心灵。如果你喜欢对方,也觉得对方可能对你也有好感,就赶快暗示、表白,动用第三者去说也行(不要 “伴娘变新娘” 就行了),不要错过。至于会不会成,那是另一个课题了。
两个人交往,就线轴来看,两个人站在两点上,往中间走,在高处的人往下走,认同对方、接纳对方;在低处的人往上走,努力改变自己、突破自己。就平面来看,两个人往第三点,构成一个正三角形,谁也不迁就于对方,而是一同奔向新的目标,建立一个共同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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